忙裏偷閒,到台北過一個糜爛的周末。跟主人吃過晚餐後,我偕同朋友到主人家裏休息。主人在玩那個恐怖遊戲《返校》,我和友人則躺床觀看直播。

  閒談之間,我突然提到去年買的束縛衣,說出「只穿過一次就沒再穿過了,好可惜哦」這種相當作死的話。

  主人剛好玩到破關,轉過頭來就不知從哪個角落掏來那件衣服。

  「好哦,那麼愛穿,今晚讓你穿個夠。」

  不消多久,主人攤開束腳袋讓我下半身穿進去,快速地拉緊上面四五個束帶;又將我兩隻手臂穿過上衣兩隻不開口的袖子,交叉到背後固定。最後再把上衣和褲袋用更多的束帶連接,一隻全身被綁緊緊,關在帆布囚牢裏的狗狗就大功告成啦。

  「好了,你就這樣睡吧,晚安。」主人關了燈,樂呵呵地躺在旁邊,片刻就發出打呼聲來。

  我試著掙扎——雖然手腳有些許活動的餘地,但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。可恥的是,赤身裸體與帆布磨擦,那種粗糙的快感叫我禁不住興奮起來。只是我現在如廝模樣,最多只能透過帆布料隔靴搔癢而已。我暗自興嘆,儘管這身束縛舒適又溫暖,但當下興致湧上心頭(和小頭),不知今晚得折騰多久才能入睡。

  晨光照耀,我睜開眼睛,感覺自己並沒有睡得很好,在半夢半醒間輾轉度過這個夜晚。記得自己還被困在束縛衣裏,不得已,只好哀求主人開鎖。

  費盡唇舌,又是撒嬌又是哭鬧,最後才說服主人,替我把上衣背後的鎖扣解開。我一拉,嗯,沒動;再拉,呃,還是脫不出來。

  晨光照耀,我睜開眼睛。低頭一看,束縛衣還是穩穩妥妥的,手臂和雙腿還是被固定住,過了一整晚不能動彈的時光,顯得有些發痠。

  誒啊,是夢。真沒料到束縛衣是如此惡毒的刑具,不僅是對身體的囚禁,即便是精神飄渺到夢境裏去了,卻依然無法掙脫它的枷鎖。

  明明即將重獲自由,卻又在最後一刻被扯回現實的那種失落;以及一想起待會要再次請求主人解鎖,自心底湧現的那種羞恥——

  又讓我再一次硬了。

  主人呢?似是剛起床,看著YouTube,吃著早餐,愜意得很。如果主人也有造夢的話,他會不會也聽見我夢中的呻吟呢?